茫茫大漠,溫嫮生如殘葉般飄零,手腳被銬,任由可汗的烈馬拖拽。
她己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腳步踉蹌,身體不斷地前傾后仰,隨時都可能倒下。
但那匹馬卻毫不留情地繼續(xù)拖著她,沒有絲毫憐憫之意。
她的頭發(fā)散亂地遮住了臉龐,汗水和沙塵混在一起,讓她的面容模糊不清。
她的衣服也己經(jīng)破爛不堪,被磨損的邊緣在風中翻飛。
溫嫮生身體受盡折磨,內心反倒澄澈了許多。
一路這些人所用語言對她來說如同天書一般難以理解,但那位可汗偶爾會說出幾句漢話,而溫嫮生恰好聽到了“楊廣”和“隋”等詞匯。
難道說,自己竟然穿越到了隋朝不成?
那么如今是何年?
看這些人的著裝必定屬于西域人士不假,是突厥還是吐谷渾?
“可汗……可汗……”溫嫮生的嗓音嘶啞,她口渴難耐,身體幾近撲倒在地。
她緊緊盯著可汗,心中暗想,他們曾言自己對復國大有益處,如今總不至于如此待她。
馬兒發(fā)出一陣高亢的嘶鳴聲,可汗猛地勒住韁繩,回過頭來,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笑容,盯著眼前的人說道:“怎么?
這就受不了了嗎?
你曾經(jīng)如此對待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這般下場?”
溫嫮生悚然一驚,暗自思忖道:“難道那個姜綰曾得罪過他?”
可汗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難道你如此健忘不成。”
溫嫮生凝視著他,若有所思:“我受傷了,許多事都記不起來,你能否告訴我如今是何年月?
姜綰又是何人?”
可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迅速恢復了冷峻:“看來你己忘卻了自己的過往,現(xiàn)今是大業(yè)五年,距我上次見你,己過去三年。
你長大了,性情也變得溫婉了許多?!?br>
溫嫮生心中暗自嘆息,原來她真的來到了隋朝。
大業(yè)五年,那么當下的皇帝便是楊廣,而這位可汗揚言復國,想必是吐谷渾步薩缽可汗。
可汗手臂一揮,身后的士兵們隨即上前。
士兵們端著水碗,走向溫嫮生,強行將水灌入她口中。
溫嫮生劇烈咳嗽起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待氣息稍緩,可汗接著說道:“我知曉你幻術卓絕,世間罕有。
若你愿為我所用,效忠于我,我自會待你以禮。”
語罷,他緊緊凝視著溫嫮生,靜待她的回應。
可汗注視著溫嫮生,眼中變得憤恨:“昔日你曾負我!
現(xiàn)今,我要你助我奪回本屬于我之物!”
言罷,他揮動馬鞭,繼續(xù)驅馬前行。
溫嫮生在沙漠中被拖行,心中苦不堪言。
她萬沒想到,自己竟會陷入如此境地,還被迫助他復國。
當務之急,是設法存活,再尋脫身之法。
一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隊人馬聚集。
他們或騎馬或步行,隨著不斷匯聚的人馬,一種緊張的氛圍彌漫開來。
終于,他們來到了青海湖邊。
這里己經(jīng)聚集了許多人,有的人緊握武器,有的人默默注視著遠方。
溫嫮生緊張極了,湖面平靜如鏡,但在這平靜的表面下,似乎隱藏著無盡的危險。
風吹過草原,帶來一絲涼意,也吹動著溫嫮生的衣袂和發(fā)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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