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yī)院！”于夢轉(zhuǎn)身就走，扶著墻腿抖得厲害，卻不肯慢下一步。紅標藍字的醫(yī)院只有一家，她不愿意耽誤半點時間?！拔覀?nèi)ブ行尼t(yī)院！”……兩人打了車，很快來到中心醫(yī)院的大廳?！澳愫?，請問于蘭蘭在哪里？一個女孩子，今年十九歲，她昨天割腕了！”診導臺的護士被突然沖進來的兩人嚇到?！笆裁矗扛钔罅?？在哪呢？”弄明白后，她松了口氣?！白蛱焖蛠淼膿尵劝。瑳]事了已經(jīng)，就是失血過多昏迷了，現(xiàn)在還沒醒?！?br>簡短的話落下沉重的回音。
片刻的怔愣過后，絕望鋪天蓋地的侵襲而來，幾乎窒息。
“那……她人呢？”
幾個字出口，帶著顫音，幾乎用掉了于夢所有的力氣。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哪里，就像是光怪陸離的夢境。
李嬸子沒注意她的情緒，叉著腰仔細回想。
“沒，我記著是被發(fā)現(xiàn)了，讓救護車給拉走了?！?br>“也就昨天的事兒，具體就沒救回來我就不清楚了?！?br>“你說說，這小姑娘也是的，再過個把月就上大學了，這名牌大學，說割腕就割腕了?！?br>“他們家大女兒也是，那時候都畢業(yè)考上研了，那都有出息，也是……”
“嬸子?！?br>靳鶴塵連忙打斷了李嬸子嘮家常。
“他們?nèi)サ哪膫€醫(yī)院您知道嗎？”
李嬸子皺著眉仔細想了想：“這我哪記得，就是那個擔架上是個紅色的十字，然后還有些藍色的字吧……”
“中心醫(yī)院！”
于夢轉(zhuǎn)身就走，扶著墻腿抖得厲害，卻不肯慢下一步。
紅標藍字的醫(yī)院只有一家，她不愿意耽誤半點時間。
“我們?nèi)ブ行尼t(yī)院！”
……
兩人打了車，很快來到中心醫(yī)院的大廳。
“你好，請問于蘭蘭在哪里？一個女孩子，今年十九歲，她昨天割腕了！”
診導臺的護士被突然沖進來的兩人嚇到。
“什么？割腕了？在哪呢？”
弄明白后，她松了口氣。
“昨天送來的搶救啊，沒事了已經(jīng)，就是失血過多昏迷了，現(xiàn)在還沒醒?！?br>聽到?jīng)]事了，于夢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放松，帶走了最后一點力氣。
險些支撐不住，背后卻有一只手，將她緊緊托起。
是支持，是撐腰，是和她站在一起。
耳邊，傳來靳鶴塵冷靜的聲音。
“請問她的病房在哪里？我們想去看看她。”
“可以?！?br>護士說著，將一本小冊子里到兩人面前。
“你們是家屬還是朋友，這里要登記一下?！?br>于夢拿著筆的手在空中一停。
“我們……”
她能怎么回答，是家屬，只是已經(jīng)死了快七年的家屬？
正猶豫著，一旁的另一個護士突然開口。
“你是她姐姐嗎，我記得她父母說她還有個姐姐呢？”
“而且你們長得也有點像?！?br>于夢點點頭，卻是有些疑惑。
就算再怎么思念她，過去這么多年，也該放下她了。
怎么會還動不動將她掛在嘴邊？
但當下，擔心妹妹的心還是蓋過了疑慮。
“是，我是她姐姐?！?br>于夢說著，拿過小冊子開始登記。
在寫到靳鶴塵名字的時候，于夢猶豫著，落下兩個字——
姐夫。
說是朋友免不了又要糾纏，倒不如這樣簡單。
可最后一捺落下，身后，卻聽來一聲輕笑。
“走吧?！庇趬舨幌虢忉屘唷?br>一路來到病房門口，于夢遠遠的就看見了于父的身影。
他坐在病房外，翻來覆去地看著單子，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
看著于父有些佝僂的身影，于夢驟然停住腳步。
她有些想哭，卻又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該以什么身份過去。
‘我是于夢的朋友，之前在國外，剛剛回國想來看看她，不知道她離世了……’
‘高中的時候就說我們倆像呢……’
于夢默默背著借口，緩步上前，對上了于父的視線。
“您好……”
不等她開口，于父竟突然站了起來，幾步上前握緊了她的手。
“妹子，你能幫我個忙不？要錢也行，你開個價。”
“爸……幫……幫忙？幫什么忙？”
于夢錯愕開口，差點漏了陷。
于父緊緊握住她的手，語氣近乎哀求。
“妹子，你能來當我大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