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現(xiàn)在的沈少卿氣性依舊很大,尤其是面對夏妙儀不喜歡他的這件事。 “你……霍隨安哪里比我好?” 沈少卿咬牙切齒的問夏妙儀。 夏妙儀仔細想了幾分鐘,又覺得不對:“這不是一碼事,少爺,霍隨安跟你沒有可比性。 “那你為什么喜歡他不喜歡我?他認識你的時間比我長嗎?還是說他長得比我好看,我知道你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沈少卿冷著臉,明顯還在氣頭上。 夏妙儀嘆氣,一
對于沈少卿來說,這段美好的回憶就像一場夢一般。
每次他覺得日子煩悶到透頂?shù)臅r候,他總會拿起那條項鏈,靠著那些美好來度日。
就連夏妙儀最后一句玩笑般的話,沈少卿也記了好多年。
思緒回到現(xiàn)在,夏妙儀這才想起這段回憶。
沈少卿離開后,一開始她也在期待著沈少卿能夠再回來。
可她等了一年又一年,沈少卿就是沒來。
等到她都已經(jīng)忘記還有這回事的時候,霍隨安出現(xiàn)了。
后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接踵而至。
她更是徹底將這件事情忘得干凈。
就連再見到沈少卿,她也沒有想起這么一個人來。
夏妙儀繼續(xù)摩挲著那塊已經(jīng)變得光滑的獸牙,愧疚感在心里蔓延。
她猶豫著開口,卻不敢去看沈少卿的眼睛:“少爺,好久不見啊,少爺!”
沈少卿冷哼一聲,聲音里帶著氣惱:“記起來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想起我了?!?br>夏妙儀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打著哈哈說:“你早說不久行了,跟我打了這么久的啞謎,真的是?!?br>沈少卿一個踉蹌,怨恨的看了夏妙儀一眼,將她的手打下:“還怪上我了,小當家的,你貴人多忘事,我哪敢跟你提這個啊?!?br>夏妙儀臉都丟光了,還是決定鄭重的跟沈少卿道歉:“抱歉啊,我真的沒想起來,你怪我也是應(yīng)該的?!?br>夏妙儀頭都抬不起來,之前還說過會一直記得沈少卿的,結(jié)果連他名字都沒有記住。
她回憶起后來沈少卿在沙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讓夏妙儀記住。
她看著那個卿字就頭大,拍著他的肩膀說:“我就叫你少爺就好了,你這名字太文縐縐了,我記不住的。我就記得狗蛋和大壯這種簡單的。”
現(xiàn)在她真是想回到過去將那時的自己掐死。
沈少卿卻忽然伸手將夏妙儀攬入懷中:“我確實怪你,但我又舍不得怪你?!?br>夏妙儀沒有動,微微嘆了口氣,忽然想到了沈少卿的表白。
在沈少卿耳邊說道:“我當時說要娶你的話你不會當真了吧。”
沈少卿身子一僵,隨即道:“對啊,所以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br>夏妙儀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時候的玩笑話,還是不要當真了吧?!?br>沈少卿松開了夏妙儀,臉色一變。
不可置信的看著夏妙儀:“你說話不算話嗎?你忘了我也就算了,如今記起來了還是要這樣嗎?”
夏妙儀感覺沈少卿都快哭了,連忙想解釋。
“不是,少爺,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并且我現(xiàn)在對你沒有那種感覺,你明白嗎?”
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沈少卿,希望她能明白。
沈少卿甩開夏妙儀的手:“所以你就是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霍隨安嗎?”
夏妙儀一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還喜不喜歡霍隨安。
“這事跟霍隨安沒關(guān)系,我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的,對不對,少爺?和以前一樣。”
夏妙儀仿佛回到了那個夏天,每次惹沈少卿生氣后又屁顛屁顛上去哄他。
大壯就跟在她身后跑。
夏妙儀哄好后每次都要嘆氣:“少爺不愧是少爺,氣性真大?!?br>現(xiàn)在的沈少卿氣性依舊很大,尤其是面對夏妙儀不喜歡他的這件事。
“你……霍隨安哪里比我好?”
沈少卿咬牙切齒的問夏妙儀。
夏妙儀仔細想了幾分鐘,又覺得不對:“這不是一碼事,少爺,霍隨安跟你沒有可比性?!?br>“那你為什么喜歡他不喜歡我?他認識你的時間比我長嗎?還是說他長得比我好看,我知道你就喜歡長得好看的?!?br>沈少卿冷著臉,明顯還在氣頭上。
夏妙儀嘆氣,一屁股坐椅子上,有些累了:“少爺,你是軍醫(yī),我就是個普通的兵,若不是這次參戰(zhàn),我估計連軍隊都進不去。我們不一樣的,你明白嗎?”
“之前你是少爺,我是土匪,那個時候我們就不一樣。你會遇到更好的人的,少爺。”
沈少卿也冷靜了下來,他只是想找到從前的那種感覺,想回到那段最快樂的時間。
“你不用說話這么刺耳,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比之前更討厭了?!?br>夏妙儀嘆氣,上前揉了揉沈少卿的頭發(fā),像小時候一樣。
“好了,少爺,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好朋友啊。”
她朝著沈少卿燦爛一笑,與兒時別無二樣。
可沈少卿鼻子卻莫名有些酸了。
他別過頭不再看夏妙儀,“走吧?!?br>夏妙儀打開備藥室的門,走了出去。
卻在醫(yī)療帳的外面看見了霍隨安。
霍隨安手上的夾板換了新的。
“妙儀,好巧啊?!?br>他笑著跟夏妙儀打招呼。
“霍營長好?!毕拿顑x敷衍的答道。
她心里也有些五味雜陳,沈少卿竟然就是她兒時的好友。
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你怎么哭了?”霍隨安皺眉看著她,給她遞了條手帕。
夏妙儀沒有接,用手摸向眼角,果然有些濕潤。
她搖頭:“我沒事。”
霍隨安還是將帕子塞在她的手里:“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說?!?br>夏妙儀看向霍隨安,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眼神里多了幾分柔情。
夏妙儀看著他,心里莫名有些苦澀。
若是上輩子霍隨安但凡有這樣一點喜歡她,她何至于像守活寡一樣守了一輩子。
夏妙儀越想越氣,瞪了霍隨安一眼,將手帕又還給了他。
霍隨安一臉懵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夏妙儀怎么又生氣了。
這林副官的法子到底行不行啊。
夏妙儀回到炊事班,狗蛋已經(jīng)開始繼續(xù)干活了。
“小當家的,你終于來了,快來幫忙,我一個人要累死了。”
狗蛋氣喘吁吁的看著夏妙儀,放下了劈柴的柴刀。
夏妙儀嘆氣,擼起袖子就對著十公分粗的木柴一刀劈了下去。
木柴“吱呀”一聲碎成兩半。
狗蛋豎了個大拇指:“小當家的就是厲害啊?!?br>夏妙儀擺好柴火,將柴火劈得差不多的寬度后看向狗蛋:“你要不還是去洗土豆吧?!?br>“我不要,手都快泡腫了,好不容易跟撿柴火的那個人換的,我不要換回去?!?br>狗蛋立刻制止,他更喜歡撿柴火。
夏妙儀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感慨道:“你說下一場仗什么時候打?!?br>“馬上了,乘勝追擊,就看這最后一戰(zhàn)了?!被綦S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霍營長?!惫返跋蛩卸Y。
霍隨安朝狗蛋點頭,又看向夏妙儀:“你這次真的要上戰(zhàn)場嗎?”
夏妙儀堅定的點頭:“我自然要為國家出一份力。”
“最后一戰(zhàn)可能很輕松,也可能很艱難,我不想你冒險?!?br>霍隨安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夏妙儀自信的笑了:“艱難又怎樣?我依舊會殺得他們片甲不留?!?br>霍隨安知道自己勸不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可能只能在后方指揮了,你一切小心?!?br>狗蛋在旁邊笑道:“小當家的身手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現(xiàn)在天天劈柴確實委屈她了?!?br>夏妙儀贊許的看了狗蛋一樣,又看向霍隨安。
“霍隨安,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有能力保護自己,我從來就不是依附別人的菟絲花?!?br>霍隨安勾了勾唇,笑著說:“我知道,抱歉,我的表達可能有點問題?!?br>夏妙儀回憶起霍隨安曾經(jīng)的言論,每一句話都像一根刺。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她欣慰的點了點頭。
“確實,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步多了,繼續(xù)學習,繼續(xù)努力?!?br>霍隨安失笑:“既然如此,你就先調(diào)到五營來吧,不用劈柴了?!?br>夏妙儀柴刀一扔:“真的嗎?走,現(xiàn)在就去?!?br>霍隨安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
狗蛋在身后弱弱開口:“要不先把今天的量砍完先?”
霍隨安回頭說道:“我會安排人過來幫你的。”
狗蛋苦笑:“謝謝霍營長?!?br>夏妙儀贊許的看了一眼狗蛋:“好好撿柴,炊事班等著你發(fā)光發(fā)熱?!?br>狗蛋笑得更難看了,他其實最擔心的就是夏妙儀的安危了。
可夏妙儀下定了決心的事,再多人勸也沒用。
就像她當初一意孤行要嫁給霍隨安一樣。
霍隨安和夏妙儀并肩走在去五營軍帳的路上。
“你之前上過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