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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被蕭翊寒拉到梳妝鏡前坐下。 “怎么了?”林棠捏緊袖口,只覺整顆心都快蹦出胸膛。 蕭翊寒抬手將她頭上的鳳冠和珠釵一支支取下。 如墨般的長發(fā)傾瀉而下,綢緞般撲在林棠身后。 看著鏡中妝容精致,眉眼柔媚的女子,蕭翊寒的醉眼流淌著讓人沉溺的溫柔:“林棠,你終于嫁給我了。 林棠輕咬著唇,從鏡中與他對視:“那……以后你好好對我。 聞言,蕭翊寒失笑:“將軍受萬民愛戴,我怎敢不好好待你。 林棠哼了
蕭翊寒嗓音寒冽:“你篡位奪權(quán),人人得而誅之。”
皇上眼底一凜,突然抽出袖中匕首刺向林棠。
林棠慌忙躲過,手中一用力,槍頭猛地刺穿他的肚子。
面對這一切,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看著皇上重重倒下,林棠“嘭”的豎起槍,刀子般的視線掃過禁衛(wèi)軍:“擾我李朝安定者,死!”
隨著這一句話落音,禁衛(wèi)軍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了地上。
望著馬車上的林棠,蕭翊寒眼中滿是眷戀。
他的林棠,就該如此。
天定門兵變,朝局動蕩。
然而蕭翊寒并沒有選擇登基,而是放出了被幽禁了十三年的皇七子蕭墨玄。
他曾是太子,卻因?yàn)榛噬舷莺Χ幌鹊蹚U黜幽禁。
蕭翊寒知道,蕭墨玄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魄,更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心懷,會是個深明大義的明君。
六月初三,新帝蕭墨玄登基,該年號為慶元。
加封蕭翊寒為攝政王,林棠為一品大將軍,位比三公,后嗣永享太廟。
再下賜婚圣旨,婚期定于七月二十。
入夏后,林棠越發(fā)懶散。
柳馥蘭看她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不覺好笑:“你不是一直都想做大將軍嗎?現(xiàn)在知道累了?”
林棠撐著臉,擺弄著茶杯:“是啊……”
且不說準(zhǔn)備婚事,新帝開始培養(yǎng)武將,她每天都要去武場好幾趟,回來還要看兵書繡紅蓋頭,真是累的緊。
這時,丫鬟過來傳話。
“小姐,王爺派人來請您過去?!?br>第六十七章
夏風(fēng)晃動著湖邊的柳條,吹起水面層層漣漪。
看著全新且更加堂皇的攝政王府,林棠心中不覺感嘆新帝對蕭翊寒是真的大方。
不僅賜了新府,還把一半政權(quán)交給了他,簡直信任的讓人稱奇道絕。
涼亭內(nèi),蕭翊寒下棋,見林棠來了,便放下了棋譜。
林棠大大咧咧地躺到蕭翊寒懷中大吐苦水:“我快累死了……皇上把我一個人當(dāng)好幾個人使啊……”
看著半年前殺伐果決的女子此刻窩在自己懷里跟個孩子似的撒著嬌,蕭翊寒眉眼一軟:“誰讓你是我朝唯一的一品大將軍,皇上自然看重你。”
林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指尖繞著他的發(fā)梢:“有件事我不太明白,為何你和皇上不愿把挑明狗賊的身份,還有很多人以為咱們搞政變呢?!?br>蕭翊寒替她輕輕揉著太陽穴:“即便他是狗賊,我也和皇上也不得不考慮皇家顏面。”
嬪妃與侍衛(wèi)私通生下孩子,還成為了皇上,說出去有損先帝的面子。
林棠想想也是這個理,也就沒有多問。
“你爹和你哥哥可還好?”蕭翊寒問道。
“哥被封了車騎將軍后也跟我一樣,成天往武場和兵部跑,爹舊患未愈,需要調(diào)養(yǎng)好一段時間?!?br>林棠沉嘆口氣,閉眼休息。
這一年過得像一場夢,曾經(jīng)歷過的一切更像場夢。
“林棠?!?br>“嗯?”
“聽葉霖說,你出征那天帶著棺材?”
聽見蕭翊寒這么問,林棠睜開眼,卻見對方低頭看著自己,臉色一紅:“對啊,因?yàn)槲也荒鼙WC我能活著回來,不過幸好那招回馬槍,讓我反敗為勝?!?br>蕭翊寒眸光一暗,緩緩俯身吻了吻林棠的額頭。
“你回來了,我也還活著?!?br>聞言,林棠握住他的手:“是啊,還好我們都沒事……”
她曾懷疑過自己重生的意義,也曾有好多次想屈服命運(yùn),可想到還活著的家人,還有蕭翊寒,她知道自己決不能放棄。
和蕭翊寒的相遇,絕對不是意外,而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七月二十。
攝政王蕭翊寒與一品大將軍林棠大婚。
這一次比去年還要隆重,蕭墨玄親自做證婚人。
十里紅妝,喜樂穿透整個京城長街。
八人抬轎,歡笑和著紅幡隨風(fēng)飄搖。
花轎內(nèi),林棠輕輕掀開蓋頭,透過轎簾空隙看見道路旁站滿了百姓。
孩童一邊追著花轎一邊拍手歡呼叫著:“大花轎,大花轎,搖搖晃晃接新娘……”
林棠抿唇一笑,嬌俏的面容顧盼生輝。
這次她做了大將軍,也坐上花轎嫁給了自己的如意郎君。
攝政王府,賓客滿堂。
蕭墨玄和林天陽端坐著,看著蕭翊寒和林棠牽巾而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在眾人的道喜聲中,司禮帶笑高喊:“送入洞房!”
看著新人在簇?fù)碇须x開,林天陽終于是忍不住落下了淚。
“爹,林棠嫁人是喜事,您別哭?!?br>身邊的林景辰勸慰道,可他的聲音也忍不住沙啞了幾分。
柳馥蘭附和:“是啊,爹,咱們該為她高興?!?br>林天陽抹了把淚,笑了笑:“對,咱們該為林棠高興!”
第六十八章
天色漸黑。
新房中的林棠坐的腰酸背痛,聽著前廳已經(jīng)散去的喧囂,她掀開蓋頭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
她扶著頭上的鳳冠,嘟囔著:“重死了……”
明明還沒自己的柳葉梨花槍沉,可戴在頭上好像就要把自己脖子給壓垮了似的。
林棠揉了揉腰,目光落在桌上的飯菜上。
她看了眼門外,走過去拿起筷子準(zhǔn)備吃點(diǎn)小菜墊墊肚子。
可剛拿起筷子,門就被推開了。
一身紅衣的蕭翊寒走了進(jìn)來。
見林棠拿著筷子一臉尷尬地看著自己,他眼底一片笑意:“連大婚都這么不聽話。”
林棠悻悻放下筷子,轉(zhuǎn)移話題:“客人們都散了嗎?”
“嗯。”
蕭翊寒走過去坐下,淡淡的酒氣在他身邊縈繞。
他倒了兩杯女兒紅:“該喝合巹酒了?!?br>林棠接過,頂著微燙的臉和蕭翊寒一同飲下。
辛辣的口感讓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被蕭翊寒拉到梳妝鏡前坐下。
“怎么了?”林棠捏緊袖口,只覺整顆心都快蹦出胸膛。
蕭翊寒抬手將她頭上的鳳冠和珠釵一支支取下。
如墨般的長發(fā)傾瀉而下,綢緞般撲在林棠身后。
看著鏡中妝容精致,眉眼柔媚的女子,蕭翊寒的醉眼流淌著讓人沉溺的溫柔:“林棠,你終于嫁給我了?!?br>林棠輕咬著唇,從鏡中與他對視:“那……以后你好好對我?!?br>聞言,蕭翊寒失笑:“將軍受萬民愛戴,我怎敢不好好待你?!?br>林棠哼了一聲:“王爺有皇上撐腰,我又怎么敢放肆?!?br>話音剛落,她便覺腳下一空,整個人都被攔腰抱起。
林棠下意識地抱緊蕭翊寒的脖子,羞澀又無措:“天剛黑……”
“沒事,等你一睜眼就亮了?!?br>曖昧的話讓林棠漲紅了臉。
芙蓉帳暖。
風(fēng)揚(yáng)起微晃的床幔,低沉的喘息和著嬌柔的輕吟在炙熱的空氣中沸騰。
“林棠……林棠……”
蕭翊寒一遍遍叫著林棠的名字,仿佛要把身下的人糅進(jìn)自己骨血。
他曾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段好姻緣。
因?yàn)榛蕶?quán)斗爭,他未必能獨(dú)善其身。
可不想生命中闖入了一個林棠,讓他另眼相看,讓他為之求生,讓他眷戀不舍……
或許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沉寂的心就重新有了鮮活的溫度。
春宵千金,龍鳳燭徹夜長燃。
次日。
日曬三竿時,林棠才悠悠轉(zhuǎn)醒。
即便是常年練武的身體,也因?yàn)樽蛞沟睦p綿而酸痛難忍。
相比林棠的拘謹(jǐn),丫鬟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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