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8-24 17:15:31
她懷著一種莫名的心情走進(jìn)了巷子,巷子外人聲鼎沸,里面卻安靜得很,仿佛把外面的喧鬧都隔絕在外,這里不受影響。這倒很適合出家人清修。她數(shù)著自己的步子,慢慢地移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心情究竟是什么,或許是對唯一沒有理由就對她抱有善意的人的感激吧。她走到了他的房門前,輕輕一推,房門就打開了。出家人都是這般夜不閉戶嗎?她有些糾結(jié),不知是否應(yīng)該進(jìn)去和他打一聲招呼。上一次他們見面,她沒能以真實(shí)面目見他,她還是
姜景策微微側(cè)目,唇角微抿,“朕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們明日便啟程回京都?!?br>“???這么快?”白茉憐大喊。
他看向季春和,眼中帶著晦澀,“阿和想家了嗎?”
聽到他的話,季春和神色不變,只是輕輕地低下了頭,語氣中帶著懷念,“離家五載,也不知道家中人過得怎樣,確實(shí)很思念。”
不知道她的家人這五年這些人過得怎樣,要是太幸福,她可是很生氣的。
“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br>“陛下明日便走,是不打算見江南的官員了嗎?”季春和問道。
“這次出來的太久,也是時候回去了,京中一直讓熙川照料著,再不回去怕是要埋怨朕?!?br>姜景策在潛龍之時,就與當(dāng)今徐國公的嫡孫徐熙川結(jié)為至交,為保姜景策登上皇位,他可謂是殫t?精竭慮地為他籌謀,為他的登頂之路掃平了不少的麻煩與障礙。
姜景策登基后,他便入朝為官,短短一年就官拜宰相。
想到此人,季春和淺笑不語。
“聽說今晚上城里有個廟會,不僅有諸般雜耍,還有神像游城,陛下,我們明天就要回京,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濟(jì)州的風(fēng)土人情,實(shí)在太可惜了。不如我們今晚上去逛逛吧?!卑总詰z眼睛閃著光,像個孩子一般纏著姜景策去玩。
姜景策露出無奈的神情,央不住她的軟磨硬泡,于是便答應(yīng)了。
“耶!”白茉憐高興得跳了起來。
他寵溺地?fù)u搖頭,又偏過頭來邀請她,“阿和也沒有來過江南,這次有機(jī)會便一起去看一看吧。我們也很久沒有機(jī)會一起逛廟會了。”
“妾的身體虛弱,恐怕會擾了陛下的興致……”
“我在你旁邊,會護(hù)住你的,阿和只管放心去玩就好?!?br>姜景策目光殷切,她拒絕不了,推拒幾番之后便只能同意了。
“還有,在朕面前不要再自稱妾身了,直接稱‘我’即可?!?br>“這于禮不合,陛下。”季春和推拒道。
“沒有什么合不合的,朕不想聽你自稱‘妾身’,不想你時時刻刻提醒朕你曾嫁為人婦了?!?br>季春和落寞地低下了頭,語氣沉沉,“可這是事實(shí),陛下,我確實(shí)不是以前的那個季春和了,我不能……”
“阿和!”他阻止了她未說出口的話,那五年成為他們之間諱莫如深的話題,他不想聽,也只當(dāng)沒發(fā)生過一般。
季春和也不再爭論,順從地回去準(zhǔn)備今晚的廟會。
“這有什么好準(zhǔn)備的,我們直接去不就行了嗎?”白茉憐對此感到不理解,季春和也沒解釋,施施然就離開了。
白茉憐這個人,從小在家人的寵愛下長大,這才養(yǎng)成了她這般天真爛漫的性格。雖然她們兩人性格并不相投,成不了朋友,但這樣一個沒有一點(diǎn)心計(jì)的人,她也沒必要與她交惡。
看姜景策對她毫不設(shè)防的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很喜歡她,又或者是和這種把什么都放在臉上的人相處,會讓一直處在陰謀算計(jì)中的他輕松一些。
季春和回去添了一件衣服,黎驊又裝了一些銀兩在身上,想著看到喜歡的東西可要毫不猶豫的買下來,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等到了晚上,她們做了尋常打扮,季春和更是戴上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面紗。
姜景策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裳,看起來少了一分帝王的威嚴(yán),倒像個體態(tài)風(fēng)流的世家公子。白茉憐穿上了她早早挑好的暗紅色團(tuán)蝶百花裙,看起來像一只翩翩飛舞的蝶,明艷動人。
看到季春和穿得如此普通,不過就是一件灰色的罩衫,臉上還帶著面紗,她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過她體態(tài)高挑,腰細(xì)腿長,就算是一件普通的衣裳,也被她穿出了一種落拓書生的樣子。
白茉憐什么也沒說,她拉著姜景策的袖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朝廟會趕去。
黑丹幾個侍衛(wèi)也做了尋常百姓的打扮,護(hù)衛(wèi)在他們身側(cè)。
到了廟會,果然人山人海,儺戲的,雜耍的,賣糖人的,一個接著一個,人擠著人,應(yīng)接不暇。她們擠在人群里,淹沒在熱鬧之中。空氣中彌漫著糖葫蘆的甜香,與遠(yuǎn)處攤販上的香味交織,令人垂涎欲滴。
夜幕降臨,廟會上的燈籠逐漸點(diǎn)亮,紅黃相間的光芒在夜色中搖曳生姿,為這片古老的土地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人們在這歡騰的氛圍中流連忘返,仿佛置身于一個充滿生機(jī)與活力的夢境之中。
人們臉上洋溢著淳樸的笑容,置身其中,竟也會讓人染上這種沒有目的的快樂。
季春和擠著人群往前移動,廟會的中心,一座巨大的舞臺正上演著精彩的戲曲表演,演員們身著華麗的戲服,唱念做打,將故事演繹得生動傳神。
白茉憐扯著姜景策的袖子,央求他陪她畫一個他們樣貌的糖人,賣糖人的老人慈祥地注視著他們,仿佛在看一對正處在朦朧期的戀人。
季春和也被這熱鬧的氣氛感染了,她站在賣首飾的攤販前挑選著,耳邊是年輕小姑娘嬉戲的聲音。
“游神來了!”
突然有人喊道,人群沸騰起來,本就擠得水泄不通的道路更加擁擠,她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隨著人群被擠到了別處。
好不容易脫離“隨波逐流”的人群,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被擠到了廟會的另一個方向,她和姜景策他們分開了。
她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頗為熟悉,往前走了幾百米才豁然開朗,這不是不悟租的院子所在的那條街嗎?
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她懷著一種莫名的心情走進(jìn)了巷子,巷子外人聲鼎沸,里面卻安靜得很,仿佛把外面的喧鬧都隔絕在外,這里不受影響。
這倒很適合出家人清修。
她數(shù)著自己的步子,慢慢地移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心情究竟是什么,或許是對唯一沒有理由就對她抱有善意的人的感激吧。
她走到了他的房門前,輕輕一推,房門就打開了。
出家人都是這般夜不閉戶嗎?
她有些糾結(jié),不知是否應(yīng)該進(jìn)去和他打一聲招呼。上一次他們見面,她沒能以真實(shí)面目見他,她還是想讓他再看看自己,記起自己來的。
屋內(nèi)點(diǎn)著蠟燭,透過窗戶,燭光下竟映出云玠的身影。
不悟似乎是倒在了桌子上,云玠舉著燭火靠近他,似乎是要脫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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