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次的約定
穿好衣服后，許淺重新推開房門。
他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因為經(jīng)常宅在家里，看起來瘦弱了點，但該有肉的地方一點沒少，這和他喜歡足球這項運動也脫不開關(guān)系。
他的身高在南方也算中上水平，穿上鞋堪堪能到一米八。
沈嘉卉長長的睫毛趴在眼前動也沒動，只是將視線對準(zhǔn)著許淺。
那杯柑橘果粒橙己經(jīng)被她喝了一大半，桌上是許淺點的被拆開了的外賣袋。
某一瞬間許淺楞了一下，記憶好似對焦到某個下課的午后，陽光透過云層灑在大地上，他和面前的女孩拎著午飯，一同走向那個只有他們才知道的秘密基地。
那是一間廢棄的教室，教室里堆滿了損壞的課桌椅，散發(fā)出淡淡的灰塵味道。
像是每個平淡的日常，女孩慵懶地癱坐在桌面上，雙手撐著頭，眼神有些迷離。
他從懷里掏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奶茶，看著女孩黯淡的眼神立刻煥發(fā)出光芒，從一臉疲倦到眉開眼笑的變化。
當(dāng)初的自己像是犯了每個熱戀期情侶都會犯的錯誤，他那時候竟然喜歡看她快樂的樣子，仿佛所有的疲憊都能在這一刻消散。
他們靜靜地坐在教室里，享受著這份寧靜。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在這個小小的秘密基地里，他們分享著彼此的喜怒哀樂，度過了許多時光。
“你知道的吧？”
沈嘉卉率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什么？”
許淺的思緒被拉回，不知道為什么見到這個女人后總是會莫名其妙陷入這些惱人的回憶，將他的思緒帶回到過去，讓他無法逃避。
就像是潛意識在暗示自己忘不掉她一樣，可笑，怎么可能！
“我們的......以前的關(guān)系，不要讓姐姐知道。”
其實她想說的是我們交往過的事，可是話到嘴邊怎么也說不出口。
“放心，我會把它爛在肚子里一首隨我埋入棺材?！?br>
“可別以為我這是在向你示好?！?br>
“知道知道了，大小姐，我們己經(jīng)分手了這回事我牢記心底?！?br>
“有些話我和你說?！?br>
“洗耳恭聽，大小姐。”
許淺走到餐桌對面，拉出椅子坐了下去。
“能不能別再這么叫我，不要用這種充滿嘲諷意味的語氣來稱呼我?！?br>
沈嘉卉皺起眉，不滿的說道。
面對這個男人她完全沒必要隱藏起自己的不愉快。
“好吧，沈同學(xué)?！?br>
許淺聳聳肩，稱呼什么的他倒不在乎，只是一想到過去自己湊在這個惡劣的女人耳邊，一遍一遍重復(fù)她的名字，看著她趴在桌上露出通紅的耳根就感到開心的自己感到惡心。
反正現(xiàn)在自己地位低下，人家是房東正統(tǒng)親屬，自己只是個小小的租客，順著大小姐來就好了唄。
“嘖，聽起來的語氣就像是放學(xué)后喜歡勾搭女生的輕佻下賤小混混。”
“沒刻意練習(xí)過，謝謝夸獎。”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們在不可避免的情侶冷淡期之后就變成了這樣如同死敵互懟的對話。
許淺有些后悔當(dāng)初的自己為什么會嘗試想讓這個陰暗的女人變得更加外向，想著在他們談戀愛時期讓她的社交能力得到改善。
在連他都未曾發(fā)覺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學(xué)會了對人咂舌，而且是只對著自己。
大小姐的人生中沒真正的交過一個朋友，她一出生就有保鏢、保姆、司機圍繞著她。
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孩子，從來沒交過一個朋友，平時最大的樂趣就是抱著“簡愛”，翹著靈動的腳丫躺在別墅二樓的露天陽臺上的那張巨大沙發(fā)讀一整天的書。
他總是會嘗試讓沈嘉卉去交朋友，大小姐的進(jìn)步十分明顯，在高中的班級上她認(rèn)識了好幾個書友。
她這種飽覽群書的天才少女對任何人的問題都對答如流，盡管在日常交流上還有些生疏，但是也是在慢慢進(jìn)步著。
不可避免的在沈嘉卉結(jié)識新朋友，甚至還參加了閱讀社之后，獨屬他們二人之間的親密時刻越來越少，可能這也是導(dǎo)致他們進(jìn)入冷淡期的因素其一吧。
哈咿？
什么，一切都?xì)w結(jié)于他可笑的占有欲，怎么可能！
這種冷冰冰又無趣的女人除了他還有誰會喜歡。
不，包括現(xiàn)在的自己也不會喜歡的！
這只是個披著好看皮囊的惡劣的女人。
“你應(yīng)該意識到，現(xiàn)在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己經(jīng)變化了?！?br>
“明白明白，現(xiàn)在你是我尊貴的房東姐姐的妹妹，我是個弱小、卑微、沒有話語權(quán)的可憐小租客?！?br>
“嘖，現(xiàn)在又像是班里面油嘴滑舌的不良?！?br>
“這個我不喜歡，還是勾搭女生的混混好一點。”
“我想說的是正經(jīng)事，雖然很不幸，但是我切切實實的未來要和你這個惡心的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br>
“為此我深感抱歉，請允我致以最大的歉意?！?br>
許淺學(xué)著中世紀(jì)的歐洲貴族把右手放置在左胸前微微鞠躬。
“哼！”
沈嘉卉冷哼一聲，緊接著開口道。
“我認(rèn)為我們之間需要制定一些類似于‘規(guī)則’之類的約定，比如把自己喜歡以及不喜歡對方做的事情寫在紙條上，用來相互約束對方。”
“我覺得可行。”
許淺對此深表贊同。
兩人旋即掏出紙筆在桌上寫了起來。
沈嘉卉思考著應(yīng)該怎么樣讓這個男人無法干涉到她即將開啟的新生活。
自己的房間這個男人絕對是不能進(jìn)的！
一想到他那得意又略顯猥瑣的笑，她就感覺一陣生理不適。
還有絕對不允許他在這個兩人共同生活的房子做那種事情！
他那些收藏的……邪惡的漫畫，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別的女人他也絕不能帶回家里！
明明自己在交往那么長的時間里也從未去過他的家里。
……瀟瀟灑灑，如筆生花般寫下近幾十條的約定下，沈嘉卉抬起頭，坐在對面的男人此刻竟然若無其事地吃起了外賣，真是的，等會自己一定要讓這個男人吃癟。
“寫好了吧，現(xiàn)在我們交換吧！”
“早就寫好了?！?br>
她的表情帶著諷刺意味的笑容，把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募垪l遞給了對面的男人，她甚至能猜測到男人接下來會發(fā)出怎樣的哀嚎。
“誒~怎么這么多啊，好復(fù)雜麻煩啊?！?br>
許淺皺起眉，單手撐著半邊臉看著面前的紙條。
“許多都好像霸王條款啊，還有我的......那些漫畫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抬起頭看向?qū)γ娴呐?，女人此刻只是握著手中的紙條微微顫抖，不知是出于憤怒還是喜悅，自己寫下的東西不就一個平淡的詞語嗎？
至于沉吟那么久嗎？
女人抬起頭，很是漂亮的臉蛋上面遍布著羞人的紅暈，那對修長的眼睫毛因為水霧打濕而黏在一起，像是兩把小扇子一般輕輕顫動著。
別哭啊。
卑鄙的家伙。
無所適從地?fù)现^皮，他分不清女人的情緒是在火山噴發(fā)的邊緣還是什么，明明說出分手的時候也沒見過她留下眼淚。
什么都沒留下，只有自己該死的記憶和戀舊的情緒徘徊在他的腦海。
沈嘉卉不斷顫抖著身軀，冰冷的臉上像是連結(jié)著艾斯德斯的帝具。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你就是全世界最討人厭的家伙！
約定什么的，都去死吧?！?br>
這些話和針尖，和刺刀，和奔起的大唐式斬馬刀一樣，從顫抖著身軀，看上去惹人憐愛的少女口中迸發(fā)而出。
她就這么氣憤又哽咽地把許淺寫下的字條撕得粉碎，頭也不回地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樣逃回自己的房間。
許淺就這么呆呆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那些被少女親手撕裂的碎屑散落在餐桌上，像是冬天飄舞零落的白絮。
他起身重新把那些碎屑整理好來，拼湊好后，只在左上角處寫下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詞語。
“互不打擾”。
在靜謐的傍晚，男孩和女孩在天臺看著緩緩升起的月亮和逐漸嶄露頭角的星空。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你會喜歡我很久嗎？”
女孩問。
“會一首一首一首喜歡?！?br>
男孩說。
好似這么約定了以后，他們就能在一起很久很久。
他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因為經(jīng)常宅在家里，看起來瘦弱了點，但該有肉的地方一點沒少，這和他喜歡足球這項運動也脫不開關(guān)系。
他的身高在南方也算中上水平，穿上鞋堪堪能到一米八。
沈嘉卉長長的睫毛趴在眼前動也沒動，只是將視線對準(zhǔn)著許淺。
那杯柑橘果粒橙己經(jīng)被她喝了一大半，桌上是許淺點的被拆開了的外賣袋。
某一瞬間許淺楞了一下，記憶好似對焦到某個下課的午后，陽光透過云層灑在大地上，他和面前的女孩拎著午飯，一同走向那個只有他們才知道的秘密基地。
那是一間廢棄的教室，教室里堆滿了損壞的課桌椅，散發(fā)出淡淡的灰塵味道。
像是每個平淡的日常，女孩慵懶地癱坐在桌面上，雙手撐著頭，眼神有些迷離。
他從懷里掏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奶茶，看著女孩黯淡的眼神立刻煥發(fā)出光芒，從一臉疲倦到眉開眼笑的變化。
當(dāng)初的自己像是犯了每個熱戀期情侶都會犯的錯誤，他那時候竟然喜歡看她快樂的樣子，仿佛所有的疲憊都能在這一刻消散。
他們靜靜地坐在教室里，享受著這份寧靜。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在這個小小的秘密基地里，他們分享著彼此的喜怒哀樂，度過了許多時光。
“你知道的吧？”
沈嘉卉率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什么？”
許淺的思緒被拉回，不知道為什么見到這個女人后總是會莫名其妙陷入這些惱人的回憶，將他的思緒帶回到過去，讓他無法逃避。
就像是潛意識在暗示自己忘不掉她一樣，可笑，怎么可能！
“我們的......以前的關(guān)系，不要讓姐姐知道。”
其實她想說的是我們交往過的事，可是話到嘴邊怎么也說不出口。
“放心，我會把它爛在肚子里一首隨我埋入棺材?！?br>
“可別以為我這是在向你示好?！?br>
“知道知道了，大小姐，我們己經(jīng)分手了這回事我牢記心底?！?br>
“有些話我和你說?！?br>
“洗耳恭聽，大小姐。”
許淺走到餐桌對面，拉出椅子坐了下去。
“能不能別再這么叫我，不要用這種充滿嘲諷意味的語氣來稱呼我?！?br>
沈嘉卉皺起眉，不滿的說道。
面對這個男人她完全沒必要隱藏起自己的不愉快。
“好吧，沈同學(xué)?！?br>
許淺聳聳肩，稱呼什么的他倒不在乎，只是一想到過去自己湊在這個惡劣的女人耳邊，一遍一遍重復(fù)她的名字，看著她趴在桌上露出通紅的耳根就感到開心的自己感到惡心。
反正現(xiàn)在自己地位低下，人家是房東正統(tǒng)親屬，自己只是個小小的租客，順著大小姐來就好了唄。
“嘖，聽起來的語氣就像是放學(xué)后喜歡勾搭女生的輕佻下賤小混混。”
“沒刻意練習(xí)過，謝謝夸獎。”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們在不可避免的情侶冷淡期之后就變成了這樣如同死敵互懟的對話。
許淺有些后悔當(dāng)初的自己為什么會嘗試想讓這個陰暗的女人變得更加外向，想著在他們談戀愛時期讓她的社交能力得到改善。
在連他都未曾發(fā)覺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學(xué)會了對人咂舌，而且是只對著自己。
大小姐的人生中沒真正的交過一個朋友，她一出生就有保鏢、保姆、司機圍繞著她。
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孩子，從來沒交過一個朋友，平時最大的樂趣就是抱著“簡愛”，翹著靈動的腳丫躺在別墅二樓的露天陽臺上的那張巨大沙發(fā)讀一整天的書。
他總是會嘗試讓沈嘉卉去交朋友，大小姐的進(jìn)步十分明顯，在高中的班級上她認(rèn)識了好幾個書友。
她這種飽覽群書的天才少女對任何人的問題都對答如流，盡管在日常交流上還有些生疏，但是也是在慢慢進(jìn)步著。
不可避免的在沈嘉卉結(jié)識新朋友，甚至還參加了閱讀社之后，獨屬他們二人之間的親密時刻越來越少，可能這也是導(dǎo)致他們進(jìn)入冷淡期的因素其一吧。
哈咿？
什么，一切都?xì)w結(jié)于他可笑的占有欲，怎么可能！
這種冷冰冰又無趣的女人除了他還有誰會喜歡。
不，包括現(xiàn)在的自己也不會喜歡的！
這只是個披著好看皮囊的惡劣的女人。
“你應(yīng)該意識到，現(xiàn)在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己經(jīng)變化了?！?br>
“明白明白，現(xiàn)在你是我尊貴的房東姐姐的妹妹，我是個弱小、卑微、沒有話語權(quán)的可憐小租客?！?br>
“嘖，現(xiàn)在又像是班里面油嘴滑舌的不良?！?br>
“這個我不喜歡，還是勾搭女生的混混好一點。”
“我想說的是正經(jīng)事，雖然很不幸，但是我切切實實的未來要和你這個惡心的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br>
“為此我深感抱歉，請允我致以最大的歉意?！?br>
許淺學(xué)著中世紀(jì)的歐洲貴族把右手放置在左胸前微微鞠躬。
“哼！”
沈嘉卉冷哼一聲，緊接著開口道。
“我認(rèn)為我們之間需要制定一些類似于‘規(guī)則’之類的約定，比如把自己喜歡以及不喜歡對方做的事情寫在紙條上，用來相互約束對方。”
“我覺得可行。”
許淺對此深表贊同。
兩人旋即掏出紙筆在桌上寫了起來。
沈嘉卉思考著應(yīng)該怎么樣讓這個男人無法干涉到她即將開啟的新生活。
自己的房間這個男人絕對是不能進(jìn)的！
一想到他那得意又略顯猥瑣的笑，她就感覺一陣生理不適。
還有絕對不允許他在這個兩人共同生活的房子做那種事情！
他那些收藏的……邪惡的漫畫，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別的女人他也絕不能帶回家里！
明明自己在交往那么長的時間里也從未去過他的家里。
……瀟瀟灑灑，如筆生花般寫下近幾十條的約定下，沈嘉卉抬起頭，坐在對面的男人此刻竟然若無其事地吃起了外賣，真是的，等會自己一定要讓這個男人吃癟。
“寫好了吧，現(xiàn)在我們交換吧！”
“早就寫好了?！?br>
她的表情帶著諷刺意味的笑容，把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募垪l遞給了對面的男人，她甚至能猜測到男人接下來會發(fā)出怎樣的哀嚎。
“誒~怎么這么多啊，好復(fù)雜麻煩啊?！?br>
許淺皺起眉，單手撐著半邊臉看著面前的紙條。
“許多都好像霸王條款啊，還有我的......那些漫畫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抬起頭看向?qū)γ娴呐?，女人此刻只是握著手中的紙條微微顫抖，不知是出于憤怒還是喜悅，自己寫下的東西不就一個平淡的詞語嗎？
至于沉吟那么久嗎？
女人抬起頭，很是漂亮的臉蛋上面遍布著羞人的紅暈，那對修長的眼睫毛因為水霧打濕而黏在一起，像是兩把小扇子一般輕輕顫動著。
別哭啊。
卑鄙的家伙。
無所適從地?fù)现^皮，他分不清女人的情緒是在火山噴發(fā)的邊緣還是什么，明明說出分手的時候也沒見過她留下眼淚。
什么都沒留下，只有自己該死的記憶和戀舊的情緒徘徊在他的腦海。
沈嘉卉不斷顫抖著身軀，冰冷的臉上像是連結(jié)著艾斯德斯的帝具。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你就是全世界最討人厭的家伙！
約定什么的，都去死吧?！?br>
這些話和針尖，和刺刀，和奔起的大唐式斬馬刀一樣，從顫抖著身軀，看上去惹人憐愛的少女口中迸發(fā)而出。
她就這么氣憤又哽咽地把許淺寫下的字條撕得粉碎，頭也不回地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樣逃回自己的房間。
許淺就這么呆呆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那些被少女親手撕裂的碎屑散落在餐桌上，像是冬天飄舞零落的白絮。
他起身重新把那些碎屑整理好來，拼湊好后，只在左上角處寫下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詞語。
“互不打擾”。
在靜謐的傍晚，男孩和女孩在天臺看著緩緩升起的月亮和逐漸嶄露頭角的星空。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你會喜歡我很久嗎？”
女孩問。
“會一首一首一首喜歡?！?br>
男孩說。
好似這么約定了以后，他們就能在一起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