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8-21 17:09:52
心口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池歸舟下意識捂住了心口。 到底是有多失望才會讓那個朝氣,鮮活的南璇,對著他生無可戀般地說離婚。 在她泣聲淚下求他相信她時,自己卻只給了冷漠的背影和不耐煩的呵斥。 明知道她在尤其在意自己,還和其他人走得近沒有好好和她解釋。 每回想曾經(jīng)的一幕,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池歸舟的心頭,讓他無法喘息。 池歸舟將那張離婚申請報告,小心翼翼地疊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南璇,沒有愛,只有責(zé)任, 直到
情她就信,我說歸舟哥心里都是我,她也信。”
“你們說說,哪有這么蠢的人!”
“還有領(lǐng)舞的事,竟然還真以為我否定她是歸舟哥安排的!真是蠢得好笑!”
這話一出,幾位女生也趕緊附和。
“是啊,要不還是蘭蘭聰明,她差點(diǎn)死在火場里的時候,池營長全身心都在你這呢,聽說還在她出院的時候罵了她,真丟臉哩。”
聽到這里,池歸舟臉上已寒意盡顯。
眼前閃過南璇滿臉倔強(qiáng)地和自己解釋時,被自己呵斥后受傷無助的神情。
這中間南璇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池歸舟咬緊的下頜線都在叫囂著陰沉的怒意!
其中一個女生無意間往身后瞥了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一臉冰冷的池歸舟。
徹底呆住了。
“池……池營長……”t?
賀蘭蘭唇角的笑意凝固在臉上,在看到池歸舟時,一股寒意爬上她的脊背。
賀蘭蘭忽然意識到他可能聽見了剛才的話,哆嗦著開口:“歸舟哥,我們剛才是在開玩笑……”
池歸舟拼盡全力才克制住情緒,冰裂般的聲音一字一句:“欺負(fù)我妻子,也能叫開玩笑?”
“賀蘭蘭,等我找到南璇,再和你算清楚!”
說完,池歸舟快步離開,多看一眼都會臟了他的眼睛。
剛走到文化廠大堂,墻上的電視機(jī)就傳來了記者播報的聲音——
“痛心!棲城南家村一女同志,勇救落水群眾,不幸犧牲!”
南家村?
池歸舟腳步一頓,眼神看向電視。
畫面上,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打撈的擔(dān)架上。
池歸舟心臟瞬間被捏碎。
下一秒,拿著話筒的記者再次痛心報道:“讓我們記住這位見義勇為的英雄——南璇!”
池歸舟瞳孔瞬間緊縮,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
他怒斥:“簡直胡說八道!”
只是,話落,副官卻急匆匆趕到,對他說:“營長,棲城那邊發(fā)來死亡名單,上面……好像有您夫人的名字……”
副官面容沉重低下頭,只遞出了手中的名單。
向來沉穩(wěn)沉穩(wěn)的池歸舟此刻竟然手抖的不行,半響,他才接過名單。
在看到南璇二字的時候,和電視上播放的一幕又重疊,瞬間,他雙眸驟然猩紅。
“有沒有可能是撞名了?”他幾乎都沒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的。
副官低下了頭,沉沉的說:“營長,我調(diào)查了,夫人自那天從部隊離開后,的確是買了去南家村的票?!?br>“轟!”池歸舟只覺得腦海一陣炸響。
他身體晃了晃,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營長!”
副官連忙扶住池歸舟。
池歸舟只覺得密密匝匝地疼襲來。
“有村民親眼看見夫人為了救人,被洪水卷走了,救援人員打撈了三四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夫人的蹤跡”
副官沉了語氣:“營長,夫人只怕是……”
一句一句仿佛利刃扎在心間上,池歸舟冷聲呵斥:“還沒找到不一定代表死亡!”
說完,池歸舟銳利的視線掃過眾人:“這幾個人涉嫌霸凌,縱火和以權(quán)謀私,送去警局檢舉?!?br>下一秒,他就開著車,往南家村趕。
南璇不可能死,他不信!
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猛踩腳下的油門,幾乎瘋魔地呢喃著南璇。
一天后。
池歸舟日趕夜趕,終于抵達(dá)南家村。
洪水退去,南家村到處是一片狼藉,人們忙碌著修補(bǔ)房屋和清理淤泥。
池言下巴冒青茬,眼底盡是紅血絲,十分滄桑。
他抓住一個村民,問:“這位同志,我是南璇的丈夫,請問有沒有看到南璇?!?br>村民嘆了一口氣:“南璇妹子,她遇難去世了……”
再次提到這個回答,池言還是不可控制地震了一下。
旁邊一名孕婦聽到池歸舟的身份,瞬間淚如雨下道歉:“都是我不好,南璇妹子是為了救我才掉下去的……”
漸漸地,池歸舟只覺得耳邊全是轟鳴聲。
不斷放大、蔓延,將他的理智完全研磨。
下午,又有幾批救援隊員,開始在附近河流上打撈。
池歸舟親自上陣。
十天過去,依舊毫無蹤跡。
第十一天的時候,副官趕到南家村,看到渾身透著頹廢,滄桑的的男人時簡直不敢相信,他和昔日沉穩(wěn)威嚴(yán)的營長是同一個人。
副官好半響,才磕巴出幾個字:“營長,節(jié)哀?!?br>“上面來通告了,打撈時間已經(jīng)過,不能影響到其他人,讓我們盡快回去?!?br>一般打撈三四天沒有結(jié)果,基本就可以判定,失蹤性死亡了。
池歸舟又重新帶隊打撈了十天,固執(zhí)地不愿相信南璇死亡的消息。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副官以為池歸舟不會回答時。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知道了,還需兩天時間,我安頓好我妻子的家?!?br>洪澇過后,就剩下南璇的家沒人打理,南家人都去世了。
池歸舟親自整理干凈,再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去了山頭找到南璇父母的墓碑。
南璇父母去世的早,和他結(jié)婚后,他只陪她來過一次。
他撲通一聲跪下,朝著墓碑重重磕了幾個頭,“爸,媽,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南璇?!?br>“你們在天有靈的話,請保佑她,讓我早日找到她?!?br>池歸舟又和南家父母說了許久,才下山。
副官早已開著車在山下等著,看著池歸舟下來松了口氣:“營長,司令那邊催促我們回去了?!?br>
軍區(qū)。
辦公室內(nèi),池歸舟拿著那張離婚申請報告失神。
南璇兩個字刺的他五臟六腑鮮血淋漓的疼。
他控制不住地去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先前讓她鄉(xiāng)下,她才回南家村的。
南璇那么嬌氣怕疼的一個人,為了救人掉進(jìn)洪流里,她有多害怕無助?
以前南璇受傷讓他回來時,她能拉著他的手,可憐兮兮地說好久。
心口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池歸舟下意識捂住了心口。
到底是有多失望才會讓那個朝氣,鮮活的南璇,對著他生無可戀般地說離婚。
在她泣聲淚下求他相信她時,自己卻只給了冷漠的背影和不耐煩的呵斥。
明知道她在尤其在意自己,還和其他人走得近沒有好好和她解釋。
每回想曾經(jīng)的一幕,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池歸舟的心頭,讓他無法喘息。
池歸舟將那張離婚申請報告,小心翼翼地疊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南璇,沒有愛,只有責(zé)任,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南璇早已上心。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讓南璇知道自己的心意。
池歸舟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從從他的的臉上劃過。
南璇,如果你還活著……
我欠你的,你親自來討……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敲門聲。
得到回應(yīng)后,副官進(jìn)來稟告道:“營長,經(jīng)過警局那邊經(jīng)過核實,確實發(fā)現(xiàn)賀蘭蘭等人存在霸凌,以權(quán)壓人的行為,目前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縱火的事還在核查?!?br>池歸舟睜開眼睛,墨眸有寒芒閃過:“繼續(xù)查!”
副官應(yīng)聲:“是!”
話落,副官猶豫著開口:“賀蘭蘭說想要見你一面。”
聞言,池歸舟危險地瞇了瞇眼,冰冷地說:“我確實要跟她見一面!”
拘留所內(nèi)。
賀蘭蘭氣急敗壞地拍打著鐵門:“你們憑什么關(guān)押我,我是軍區(qū)池營長的妹妹!”
“你們放我出去!”
“我要見池營長!”
賀蘭蘭從關(guān)押那天起,就一直叫嚷著,但沒人理她。
這幾天賀蘭蘭被關(guān)在狹小的房間里,神情恍惚,整個人都快瘋了!
忽然,外面?zhèn)鱽眄懧曇坏缆曇簦骸俺貭I長要見賀蘭蘭?!?br>賀蘭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心里激動萬分:“聽見沒,歸舟哥來接我出去了!”
“你們還不放開我!”
警衛(wèi)員按照吩咐將賀蘭蘭帶到審問室。
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賀蘭蘭再也忍不住想撲過去求安慰。
下一秒,池歸舟側(cè)身躲開,賀蘭蘭狼狽地摔在地上,她抬頭,哭的梨花帶雨:“歸舟哥,你終于來了,你帶我出去吧,我不想呆在這里……”
池歸舟面色冰冷:“文化廠的那幾名女生皆已承認(rèn)是你帶頭霸凌南璇,故意散播我和你的謠言,還利用評委的身份,淘汰選手?!?br>“故意欺負(fù),破壞軍婚,以權(quán)壓人,賀蘭蘭,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賀蘭蘭慌亂地想解釋:“歸舟哥,聽我解釋,我也是因為太愛你了,我……”
還沒說完,就被池歸舟冰冷的打斷:“賀蘭蘭,我對你從來沒有男女之情,不過是看在以賀家接濟(jì)過我的份上,對你照顧幾分,請你自重?!?br>話落,賀蘭蘭突然情緒激動起來,聲嘶力竭:“我不信!你對我那么好,和南璇的態(tài)度天差地別,怎么可能對我沒有男女之情!”
賀蘭蘭站起身,死死盯著男人的眼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憐惜的神情。
但池歸舟深雋的臉上無波無瀾,睨向她的眼神是徹骨的寒涼。
池歸舟忽然勾起唇角,溢出一聲冷笑:“是我的錯,才會讓你仗著這份恩情傷害南璇?!?br>賀蘭蘭從沒見過這樣的池歸舟,不由得心里發(fā)怵。
“你該為自己做的負(fù)責(zé),至于欠南璇的,等南璇回來后,你再給她好好賠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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