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試讀
“什么叫交白卷啊,這叫做實力!”
“那些語文題太簡單了!”
周晨自信滿滿說道。
周光明自然知道自己兒子不會交白卷。
這一個多月的改變,他可是都看在眼里。
“那你覺得自己能考多少分?”
周光明有些緊張的問道。
雖然沒參加過高考,但他也知道語文的總分有一百五十分。
這可是高考總分數(shù)里面的大頭。
“一百四十分應該沒啥問題!”周晨上手揣在褲兜說道。
這句話出口,附近不少家長都投來嫌棄與看傻子的目光。
“我沒跟你開玩笑!”
周光明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每個家長都希望自己孩子考高分。
他也一樣。
周晨能考個一百分,自己都要謝天謝地了,他居然敢說出自己考一百四十分這樣的話?
“我也沒開玩笑??!”
周晨無奈的笑了笑。
作文題他研究了一個多月。
結(jié)合兩世為人的感悟,他寫的那‘篇豐富多彩的生活’至少也能拿到五十分左右的成績。
而其他語文題,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任何差錯。
“周晨,我看你爸挺老實的啊,你怎么就不能腳踏實地做人呢?”
周光明的一個老同事笑著調(diào)侃。
“多說無益,考試成績下來自見分曉!”
周晨淡淡瞥了那人一眼。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和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起爭執(zhí)。
等考試成績下來,這些人只會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第二堂考試是綜合。
周晨仍是三十分鐘交卷。
雙手插兜走出考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對手。
周光明已經(jīng)無言以對,只是默默的站在外面抽煙。
他決定中午陪周晨吃個飯,然后就去找新的兼職。
現(xiàn)在不少人都知道那個三十分鐘交卷的考生是自己兒子。
那些長舌婦在背后說著一些閑言碎語,聽著心里難受??!
中午,周晨等到了陳曉龍。
“晨哥…”
“我的好晨哥…”
“你是我爸爸…”
陳曉龍激動無比的給了周晨一個熊抱。
甚至用力慫了兩下。
“滾,惡不惡心啊!”周晨一把推開陳曉龍。
“咳咳…周叔叔也在啊!”陳曉龍這才注意到周光明,滿臉羞紅的笑了笑。
“走,帶你們下館子去!”
周光明笑呵呵的走在前面。
陳曉龍激動的攬著周晨肩膀:“晨哥,這次作文題目還真是以豐富多彩為題,我覺得我的作文分至少能考四十分!”
大學錄取分數(shù)線擺在那里,差一分也無法被錄取。
這次作文能考高分,那無疑是增加了自己考上二本的希望。
“加油吧,爭取考江州大學!”
周晨笑著捶了一下陳曉龍的胳膊。
陳曉龍撇嘴:“江州大學沒啥希望,能考上二本就很不錯了!”
雖然他平時喜歡上網(wǎng),但學習成績也不算落下太多。
尤其是最近一個月,周晨的發(fā)憤圖強也感染到了他。
這一個月,他也有很用功的復習。
“對了,看見唐婉了嗎?”
周晨忽然問道。
“沒有…”
“怎么突然問她,你們該不會……”陳曉龍猥瑣的笑了起來。
“少胡思亂想,我就隨便問問…”
周晨白了陳曉龍一眼。
周光明在飯館里點了三個葷菜,一個素菜,一個西紅柿蛋湯。
吃飽喝足,周光明便回去了。
周晨注意到老周神色有些恍惚。
看來他還是對自己沒底?。?br>
早知道就在考場多待一會兒了。
下午是數(shù)學和英語。
周晨一如既往,三十分鐘交卷,然后雙手插兜走出考場。
反正老周不在,他也不擔心老周在外面被別人指指點點。
下午天氣已經(jīng)晴朗。
外面有江州電視臺的記者。
看見走出來的周晨,記者立刻拽著攝影師走上前對其進行采訪。
“同學您好,您就是那個連續(xù)四場考試都三十分鐘交卷的考生嗎?”
“咳咳…是我沒錯了!”
周晨有些尷尬。
這尼瑪考個試,連江州電視臺都來了?
可惜現(xiàn)在短視頻還沒有興起,不然自己這個操作得成為網(wǎng)紅了。
“那可以采訪您一下嗎?”
“可以!”
“請問您三十分鐘交卷,有認真答卷嗎,是不是有很多題不會做,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放棄了繼續(xù)答卷呢?”
“我有認真答卷,我三十分鐘交卷,是因為那些題很簡單,我全部都答完了,與其坐在考場無聊,還不如早點出來透氣!”周晨自信滿滿道。
“問個題外話,同學您臉上的傷是因為太裝,被人打的嗎?”記者笑著問道,眼眸深處浮現(xiàn)出一抹嘲弄。
這個問題問出來,周圍的學生家長哄堂大笑。
很明顯這記者在內(nèi)涵周晨。
“我臉上的傷是早上騎車不小心摔的!”周晨淡淡說道。
“啊,同學你也太不小心了,下次騎車記得慢點哦!”
“謝謝!”周晨淡淡道謝。
“那同學您覺得這次考試題目難嗎?”
“很簡單啊,不然我怎么會三十分鐘交卷呢?”周晨笑了笑說。
既然你覺得我裝,那我就繼續(xù)裝唄。
記者繼續(xù)道:“同學可以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我們希望您高考分數(shù)下來后,能繼續(xù)采訪你!”
“可以,我把我爸的電話號碼報給你!”
這個時代沒手機很正常。
記者并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嘲笑。
她用筆和本子記下了周晨報的電話號碼。
等高考分數(shù)下來后,再對其做個采訪,讓所有人都看看那個三十分鐘交卷的考生最后是怎么哭著站在自己鏡頭前的。
周晨剛接受完采訪,崔玉霞忽然帶著顧清雨走了過來。
她旁邊還跟著幾個夾著公文包的短發(fā)男人。
看起來像是派出所的。
“你就是周晨吧?”
一個夾著公文包的中年人笑著問道
“我是…”
“認識照片上這個人嗎?”
中年人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照片。
正是早上和自己干架那個胖子司機。
“不認識!”
“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
中年人語氣加重了幾分。
“早上和他打了一架,這樣算認識嗎?”
周晨開口問道。
神情從容不迫。
中年人瞇著眼看著周晨。
這家伙居然這么淡定?
他越淡定,反而越有問題。
中年人深深吸了口氣:“方便和我們?nèi)ニ镒咭惶嗣矗俊?br>
周晨點頭道:“可以的! ”
周晨和顧清雨被中年人帶上一輛警車。
崔玉霞也跟著去了派出所。
經(jīng)過一番詢問,周晨把早上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中年人瞇著眼睛問道:“現(xiàn)在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據(jù)我所知,你和顧清雨同學不是很熟悉,甚至平時很少有交集,請問你為什么會在考試這天騎著單車跨越三十多公里地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