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試讀
“我們比林逸帥多了,那些女的怎么這么沒眼光!”
這些是他們常說的話。
他們覺得林逸也是喜歡這個學(xué)姐的。
那時這學(xué)姐對別人說林逸是她的男朋友,有人駁斥說:“林逸是我們大學(xué)的男神!
怎么可能會是你的男朋友?”
“我一個星期就能追到他!”
學(xué)姐胸有成竹。
她對那個身高178的舔狗追求者,也是滿臉鄙夷。
這追求者就是她如今的男朋友。
有一次,林逸無意間說了句:“她看那個男生的時候,滿臉的自以為了不起,她怎么這樣?”
剛好被室友錄下來偷偷發(fā)給她。
她一賭氣,屁顛屁顛地去與那舔狗追求者交往了,還上床了,懷孕了。
林逸沒想到她這么不自愛,對她僅存的一點好感也煙消云散了。
只是那幾個室友,仍然滿臉憤懣地對林逸說:“她己經(jīng)和別人在一起了,你就死心吧!”
林逸覺得莫名其妙,反駁了一句:“我又不喜歡她!”
他們驚得瞪大了眼珠,“你不喜歡她?”
林逸真是覺得無語了:早就聽說他們一首對那女的說自己不喜歡她,原來她們以為他喜歡她??!
林逸與這學(xué)姐之間的糾葛,大致就是如此。
懶得管他們,林逸自顧自玩手機。
還沒到凌晨12點,他就想收攤了。
據(jù)算命瞎子說:“這條街要到凌晨12點之后人才會多起來”。
凌晨12點?
那么晚?
對于他這樣一個躺平了10年的人來講,稍微多做一點點事都是很累的,更別說擺地攤這種體力活了。
熬到夜里12點,想都別想。
只是,擺了幾個小時才賣出三個炸餅,他不得虧死。
林逸做小生意不如不良商家。
他用的油是超市里挑的非轉(zhuǎn)基因大豆油,用的肉是當(dāng)天菜市場19元一斤的五花肉,加的素菜也都是當(dāng)天現(xiàn)買現(xiàn)腌的。
這樣一來,炸餅的成本就是其他商家的兩倍。
當(dāng)然,還是會有顧客嫌他賣的肉顏色不好看,說什么面漿和菜都是過夜了的。
幾小時才賣3個炸餅,褲衩子都要虧掉。
寧愿自己不掙錢,絕不多掙一分黑心錢。
寧愿天下人負(fù)我,我也不負(fù)天下人!
對于普通人來講,帶著這種理念做地攤生意的確不行。
但是對于林逸來說,卻是他通過上邊考核的一個重要因素。
只要過了考核,他的神通和前世記憶就會一點點地恢復(fù)。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這夜,他沒發(fā)現(xiàn)夜市里的異樣,晚上夢里倒是見到不少小動物。
躺平10年,他終于愿意走出來了,他的仙家倍感欣慰。
從這一夜開始,上頭也下達(dá)指令,命令仙家?guī)呦蛘馈?br>
于是,他夢見自己做數(shù)學(xué)習(xí)題做得很順溜。
他還在夢里見到了幾只大狐貍。
其中一只化為人形的母狐貍,令他覺得倍感親切。
是那種——比血親還要親的感覺。
在見到她(大狐貍:胡小雅)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隱隱作痛,似有一股情感要噴發(fā)出來。
他還沒記起,在他上大學(xué)的時候,他曾見過她。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br>
她說。
林逸深呼一口氣,“也對。”
眼看大狐貍胡小雅快要消失了,他急忙問:“那你告訴我,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胡小雅不回答。
“回答我呀!”
胡小雅說:“心智恢復(fù)了不少,怎么還是這么笨?”
連狐仙都見到了,你說世界上有沒有鬼?
其實林逸見過的鬼多了,只是他一首都認(rèn)為是自己的幻覺。
像林逸這種身份,見鬼是遲早的,因為他要過鬼考關(guān)。
“聲音好好聽。”
林逸剛這么想著,就被鬧鐘給叫醒了。
此時己經(jīng)是清早七點鐘,他要去菜市場買肉和菜。
昨夜擺攤余下的肉和菜己經(jīng)微微變質(zhì)。
他覺得:賣給別人的肉總不能是不新鮮的。
他舍不得扔,打算自己吃。
所以,他給父母打了個電話,說不和他們一起吃午飯。
他與他父母不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家有房。
菜市場離家不遠(yuǎn),他騎上電瓶車,在綠化帶小道里一路暢行。
他希望今晚在夜市里不要再遇到那個倒人胃口的學(xué)姐了,看著反感死了。
此時的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窮不窮,那個學(xué)姐的那番話不僅沒讓他感到不適,反而讓他覺得她很沒見識,對她多了點鄙視。
10多年前的他倒是想闖出一片天地來,而今,人間的這些榮華富貴又算得了什么。
“這小子終于想明白了?!?br>
幾位仙家給了心通。
心通就是心里能接收到別人給自己講的話和信息,與他心通有很大的區(qū)別。
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想要覺醒他心通,恐怕還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
他自己想想也覺得好笑。
作為一個男人,30歲了不僅沒收入,還要靠父母給錢養(yǎng)著,出遠(yuǎn)門也只能騎一個小時的小電驢。
他家的小轎車他都十年沒開過了。
外面的天空真藍(lán),他是有太久沒有欣賞過這種美景了。
放眼望去,路邊有一家算命店格外顯眼,那家店里坐著的人不就是給他攤位的那個算命瞎子么?
“原來他還有一家算命店呀?”
林逸停好電瓶車,過去瞧瞧。
一進店,瞎子就感覺到了他的氣息,率先說話了。
“小伙子,我就說咱倆有緣會再見的?!?br>
“前輩,您不是說要金盆洗手回老家了?
怎么開著這樣一家店呢?”
“這不是我的店,是我朋友的八字店,我只是過來坐坐?!?br>
話茬一打開,林逸的疑惑噴涌而出,“老前輩,我昨晚賣了三個炸餅,怎么其中一個人掃碼掃過來的錢顯示是數(shù)字冥幣?
您在那擺攤那么久,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瞎子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說,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笑道:“小伙子,你不一般啊?!?br>
“不一般?”
“一般人的眼睛看不到‘?dāng)?shù)字冥幣’那個頁面,除非是‘天眼’!”
“天眼?”
“你再打開你的微信或支付寶看看,看那錢有沒有掃進來?!?br>
林逸打開一看,果然少了一筆‘4元’,“昨晚還有的,現(xiàn)在怎么沒了?
怎么回事?
難道說,那個學(xué)姐不是人?”